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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宝

,不要乱说。」玉宝话没说出来,小脸憋得发红,只得把气咽在肚子里。

    两个鬼子拿枪托直推高学德要他跟上走,保长对小个子鬼子军官说:「走,进屋看看吧。」带着一帮鬼子又向屋里走。

    玉宝见事不好,心想,要叫他们进屋,爹爹还会被抓去。就忙跑到门口堵着保长,大声喊:「家中没有人……呀,家中没有人!」他喊的声音非常大,是想叫家中知道信,叫爹爹娘快跑。

    那小个子鬼子军官见玉宝喊叫,眼珠子一瞪,嘴上那点小黑胡子向旁一歪,跨过去照玉宝肚子上就是一脚,把玉宝踢出五、六步远倒下了。

    屋里听见玉宝喊叫,玉才忙跑出来,一见鬼子把哥哥踢倒,吓得他叫起来:

    「嗳呀娘呀,可不好了,鬼子把哥哥踢死了。」就跑过来叫哥哥。

    娘和爷爷听见这个凶信,也顾不得躲避了,忙跑出来看玉宝,才醒过来的高学田也跑出来了。高大嫂扑过去抱住玉宝,心里真难受。爷爷见儿子被抓起来,孙子被踢得不知死活,气得身上直发抖,手指着保长大骂道:「你这个披中国人皮、不做中国人事的畜生!昨天晚上,你兄弟带鬼子把杏花奸污了一夜,今天你又跑到我家来抓人,我和你拚了吧!」挥起棍子,过去就打阎王保长。

    高学田见事不好,赶忙过去拉他:「爹,你……」阎王保长见棍子打来,向旁边一躲,把吊死鬼的三角眼一瞪,照着爷爷大腿上就是一脚。病才好的老人有点站不住,向後倒去,正好碰在高学田身上,高学田连忙把爷爷扶住,「哒……」鬼子军官朝他二人开了枪,爷爷和爹「嗳呀」一声,随着枪声倒在地下。

    玉宝母子三人听见枪声一响,见倒下了两个人,都奔过去抱着就哭。高学德气得直跳脚,要奔过来护他爹,鬼子把他抓住,反绑了双手,高学德流着眼泪动弹不得,就破口大骂,保长不理他,瞪着三角眼说:「走,把他拉走。」玉宝忙跑过去抱着叔叔的腿不叫走,保长上去照着玉宝就是一文明棍,玉宝眼力很好,往旁边一闪,没有打着,一下子抱着保长的右腿,用嘴狠狠地就咬了一口,保长痛得一咧嘴,一蹭腿把玉宝踢开,照他头上身上就是两文明棍,就把玉宝打昏过去了。

    一个亮脑瓜、横着三瓣嘴的家伙从玉宝家的西院里跑出来,照鬼子点了个眼色,鬼子就要向玉宝开枪,他忙把鬼子的手向上一推,「哒!」鬼子的枪打在空中。

    那家伙摸着又明又亮的秃脑袋,活动着三瓣嘴说:「太君,保长,你们把这个女人带去吧,别耽误公事。这事儿交给我办。」他又用气鼓眼向保长点了个眼色,阎王保长这才点点头说:「好吧,王大哥,今天看你的面子,饶了那个小家伙。走!把花姑娘带走。」

    (二)

    一进村,龟田队长住进了周扒皮的家里,正在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同周扒皮交谈。王红眼带着自己的老婆笑的走了进来:「太君,花姑娘我的贡献。您的,享受享受。」

    龟田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杏花,只见他杏眼含春,擦满铅粉的脸蛋白里透红,抹着血红的红嘴唇,上身穿了一件对襟紧身小红袄,绷得胸前的一对大奶子鼓鼓囊囊的,下身穿着一条洋花布的裤子,遮盖着肥大的翘屁股,一步三摇,风骚无比。

    龟田一阵淫笑:「王,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花姑娘我的收下……花姑娘,你的怕的不要,我们性交的干活,哈哈哈哈……」杏花被龟田拉到後院龟田的卧室。一进屋,龟天便吹灭了油灯,三两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搂着坐在炕边的杏花就啃,杏花忙不迭的送上红嘴唇让龟田队长放肆的亲着,发出哼哼的娇吟。

    龟田的鸡巴早就被杏花的骚样儿挑逗得怒挺,粗大的手指开始撕扯杏花的裤子,不一会,杏花的下身就一丝不挂了。黑暗中杏花丰腴的大腿分张着,黑乎乎的阴毛向龟田召唤着,龟田的鼻子向着杏花的阴户探了过去,也不管是腥是骚,张开大嘴,用力的舔、吸、亲着。杏花觉得自己的阴蒂在龟田的挑逗下开始有了反鹰,阴道也开始向外流出淫水,龟田把淫水一古脑的吞下肚子。

    杏花隔着上衣揉摸着自己的奶子,呻吟声更急促了:「啊……太君……你好厉害……我要吗……啊……哦……来吗……」她解开衣扣,露出雪白的奶子。龟田没见过这麽大的奶子,就像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馒头顶上还有两个耸立的大红枣。

    「太君~~人家要嘛……性交的干活……」

    龟田这次听懂了,压上杏花的肉体,握住短小粗硬的鸡巴向杏花劈开的大腿根部捅去,另一条胳膊搂住杏花的脖子,低头叼住了她的奶头……「哦……」杏花一声尖叫,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她从来没有被这麽粗的鸡巴过,又硬又短,只在阴道里出入,顶不到头,这让她更难受。龟田也没有想到身下的女人的阴道有这麽松软,不像他玩过的其他中国女人一样紧小,这对狗男女好似如鱼得水。

    「啊……啊……太君……的鸡……巴……大大…的厉害……我的……销魂的干活……啊……哦……嗯……嗯……我……受不了了……太君……我的……爱你的干活……」

    龟天从没有这麽痛快的过女人,一直了二百多下这才泄了,趴在杏花的身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杏花仰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刚才龟田让她几度达到高潮,如果龟田再她一会儿,兴许小命就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杏花才长出了一口气:「太君,您的那个实在的好……我的爱它……中国男人的不行……带我走的行吗?」「尤西,你的……慰安妇的干活。」然後龟田转头向门口的鬼子喊了几句日本话,出来两个鬼子,从炕上拉过一条棉被裹上赤身裸体的杏花扛了出去,没过多久,前院的营房里传来阵阵男人淫笑和杏花的大声尖叫。

    整整一夜,连杏花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鬼子在她的下体发泄了性欲。天亮了,杏花的淫户一片狼籍,腿上、腰上、乳房上、脸上、还有流到屁股上粘呼呼的全是男人的精液。杏花的头发也散了,眼窝发青,奶子被揉得青一块紫一块,阴道里已经没有知觉了,淫户又红又肿,淫毛也成了一绺一绺的,完全着挡不住凸起的肉沟。

    吃早饭的时候,周扒皮叫长青把杏花抱出来,上了一点药,送到下房休息。

    这时候,高大嫂被带到周家大院了。

    龟田经过和杏花的一番享受,精力充沛,所以起得很早。一到院里,就听到了高大嫂的哀求声:「皇军,放了我吧,家里人还等我哪!」高大嫂见到龟田,看打扮知道是鬼子的头,於是走上几步一下子跪下:「太君,放我回去吧……」龟田过来用手指托起高大嫂的下巴 ,高大嫂身材清瘦修长,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一脸泪水给人一种柔弱的印象。她见龟田色咪咪的盯着自己,脸颊发红,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尖挺乳胸。

    「里屋的说话!」龟田狞笑着要来拉高大嫂。她知道如果进了屋,自己的清白难保,转身就跑。龟田一把扯住高大嫂背後的衣领,破旧的衣服哪里能够承受这麽大的力量,「呲」的一声让龟田扯下一大片,高大嫂穷得没有钱买内衣,这下子骨感十足的白白的後背便裸露在众人面前。

    高大嫂一拉之下没有站稳,跌倒在院里的砖地上,手紧紧护在胸前。龟田扑了上来就要解高大嫂的裤子,她的手想要拦住龟田的魔爪,上身的衣服一下子散开了,尖挺的奶子完全展现出来。高大嫂不知道护哪里好,犹豫之间裤子叫龟田扒到了膝盖。高大嫂小腹平坦,双腿修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阴毛°°又黑又密,油黑发亮还打着卷,把个阴户盖的严严实实。

    「不……畜生!……放开我……你这只畜生……」高大嫂大声骂着:「无耻!……啊……不~~!」

    龟田笑着抓住高大嫂浓密的阴毛,手指顺势在她的阴道里搅动。高大嫂的阴户天生长的靠前,龟田的手指几乎摸到了她的子宫。高大嫂还在挣扎,嘴里不住口地大骂,可是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龟田已经含住了她的乳尖,高大嫂发现自己的阴户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龟田放开高大嫂的奶头,把头伸进她的胯下,顿时一股浓重的腥骚气息 的他喘不过气。原来农村没有钱买手纸,拉完屎用石头一抹就行了。龟田可是不知道这回事,大叫一声:「八嘎(混蛋)!」拔出战刀就要杀了高大嫂。

    周扒皮在边上看了一会了,高大嫂的肉体让他心痒难捺:「这身子要是给自己多好,看那阴毛,那奶子……我这些年怎麽没发现哪?」他见龟田要杀高大嫂,急忙走上前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她是我家的佣人,不知道让太君高兴,我的处罚。回头花姑娘大大的有,村长、保长的负责。」龟田看了周扒皮一眼,心想还得用这些中国人,就回身进屋了。周扒皮上前把高大嫂扶起来,就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大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周家的佣人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秋後我差人带你过来。」高大嫂想,不管怎麽说,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自己来做工家里也能少一个人吃饭,就点了头。周扒皮不又心中一喜,忙叫下人准备一身乾净衣衫给高大嫂穿。高大嫂千恩万谢,哪想到更大的阴谋等着她。

    玉宝醒过来时,娘已经回家坐在地上抹泪,玉才站着哭。爹爹左胳膊中了一枪,没打着骨头,坐在地上流眼泪。爷爷身上中了好几枪,鲜血流了满地,玉宝趴在爷爷身旁就哭起来。爷爷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手,瞪着死卡叭的白眼珠,说:

    「孩子,爷爷不能好了,爷爷是被鬼子打死的呀。」玉宝听见这话,心中好像刀刺着一样,哭得更厉害了。

    「玉宝,你叔叔呢?把他叫来我看看!」

    「爷爷,叔叔也叫鬼子拉走了。」

    「啊!叫鬼子……」爷爷说不出话来了。

    「爷爷!……」

    「爷爷呀!」全家都哭在一起。

    可怜老人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那个又光又亮的秃脑袋王红眼走回来说:「咳,别哭啦,死就死了呗,这个年月,死了倒省心。像这样大岁数的人,也该早死了。」

    玉宝瞪着小黑眼珠,爬起来骂道:「你别跑这里来放屁啦!你爷爷、你爹被鬼子打死了,你不哭吗?」

    「啊,你这个兔羔子,这一点毛孩子就出口伤人?」「你才是个兔羔子呢。你看,你要不是兔子养的,为什麽长了一个吃豆子的三瓣嘴?」

    娘见玉宝骂了王红眼,心中很害怕又惹出事来。忙说:「玉宝,玉宝,你这个死孩子,怎麽又不听话了。」上去就打了他两下子,又说:「你好骂你王大伯吗?」

    「哼,谁叫他王大伯?我叫他王红眼。」

    这一说,王红眼真气炸了,气得瞪着气鼓子眼,直活动着三瓣嘴说:「你你你……这一点大就骂人,大人都怎样教训的呀,啊?」就想要打玉宝。

    高大嫂怕把祸事闯大了,只得把从来没打过的孩子打了一顿。高学田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只得说:「给我狠点打。」

    玉宝被娘打得直哭,王红眼还在旁边说:「这个孩子,就得这样打。你们这个孩子,真不知好坏,我要不救了他的小命,早就叫皇军打死了。」「是呀,王东家,你可千万别生气呀。」

    「哈哈哈,我不能生他的气呀,咱们是东西院的好邻居,我能生个孩子的气吗?高学田,你爹那一口棺材,昨天晚上叫皇军给用了。我替你说了好多好话,要把它留给你爹用,可是别处又没有,皇军非用不可,我也不敢挡他,就叫他抬走了。今天你爹死了。要用棺材,我那里还有一口松木棺材,你扛来用吧。」高学田正愁着没有棺材呢,忙问:「王东家,那口棺材要多少钱呀?」「哈哈,」王红眼奸笑着说。「这年头还能算钱吗?就是现在跟你要钱,你也没有呀!我将就你一下,等秋天给我粮吧。」「多少粮呀?」

    「好算,好算。咱们是东西院的邻居,还能多算你的粮吗?要用的话就去抬吧。」说完就走了。

    高学田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可又没有钱到别处去买,为了盛殓老爹,只得用他的。

    全屯的人回来了。大家见自己家里叫鬼子糟践得太厉害了,以後日子没法过啦,全屯几百户人家,家家哭声不断,只有王红眼一家没有哭声。邻居们听说玉宝爷爷被鬼子打死,杏花让鬼子玩得不成样子,连高大嫂都差点被鬼子糟蹋,没有一个不难过的。

    高学田没钱给死去的父亲买衣服和烧纸,求了几个邻居从王红眼家把松木棺材扛来,把老人装起来,全家又哭了一场,就这样向外抬。高学田胳膊上的枪伤只好慢慢地再想法医治。从此,周各庄的哭声,一天比一天多了。

    第三章 两副棺材

    爷爷死後,爹爹胳膊被鬼子的枪打得不能动弹,叔叔被鬼子抓去没有音信,家中成天冷冷清清的。玉宝像失魂的孩子一样,想起了爷爷、叔叔,就哭一场。

    那几亩地,高大嫂也没心种了,可是,不种地就没吃的,母子三人只得硬撑着去铲地,去山上挖苦菜。一个女人,又忙家里,又忙外头,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做什麽呢,不多日子,高大嫂也累病了一场。

    真是,人越穷越倒楣,老天爷一个劲地下大雨,玉宝家的地在大河套边上,大河发水,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庄稼也全都淹得看不见了;等水退了,母子们去一看,庄稼苗都没有了,全跟大水跑了。娘坐在地里哭了一场。房北头种苞米的那六亩地没被水冲掉,还指望有个收成,但一家大小五口没吃的呀,猪赶回来卖,才换了二斗粮,不几天就吃没有了。苞米一吐穗,就拔来吃,等到秋天,也耗吃完了;割来家,统共不过打了二、三斗,这就是一年的收成。

    高学田治枪伤,又欠了一笔债,好歹把胳膊治好了,见兄弟没个音信,天天愁得没法。十月十四日,是他兄弟娶媳妇的日子,人财两空,媳妇也不能娶了。

    他出门求人写信去大连,告诉他弟弟的老丈人家,等人回来再定日子。路上听人说:阎王保长要雇月工,他心想:「年头坏了,外面又欠人家好多账,不如去做两个月的工,好还人家的账。」回家说了一下,就做工去了。

    在财主家做工不像在家呀,关外的三九天多冷啊,冰天雪地的,也得出去给人家做活。冬天,没有棉衣,一出门就冻得浑身打颤颤。冷,又去对谁说呢?少做一点也不行。他在冰雪里挨着冻,好歹做了两个月的工。

    要过年了,去和保长的父亲周扒皮算账。老周扒皮说:「钱?我手头也正紧呢,等我收齐了账再来拿吧。」

    高学田说:「老东家,我欠人家的,人家正要呢。再说,女人孩子几大口,都等着吃的呢!」

    老周扒皮说:「你还不知道我手头困难吗?银行里的取不出;钱庄里的,也值不得为你这两个月的工钱去拿一趟呀。」

    高学田说:「老东家,你行行好吧,要不然,我怎过年呀!」老周扒皮火了,说:「你倒真酽咧,谁叫你来给我做工呢?」高学田也火了,说:「谁叫你雇我的呢?」

    老周扒皮把账桌一拍,眼一瞪,骂起来了:「高学田,你想造反不是?谁叫你来做工?你家没有饭吃了,冬天跑我这里来混饭吃,你还跟我要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高学田一下子气得又犯了羊角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直冒白沫。

    周扒皮拳头擂着桌子说:「过年了,你跑我家来装死。好,我就叫你死。」拿起棒子就打,他这一打不要紧,他家那条大黑狗「呼」的一声,上去就是几口,咬在高学田的大腿上,高学田痛得迷糊过去了。

    老周扒皮叫来两个夥计,说:「把他抬到南大沟里去,不要管他,出了事是我的。」两个夥计看看高学田,看看老周扒皮的脸色,也不敢吱声,忙找了一扇门板,把高学田搁上,抬到外面,见高学田的大腿直流血,两人心疼的想:「老周扒皮,你好狠心啊!送人到南大沟里,不就得活活冻死吗?」他两人全是山东逃难来的,一个姓张,一个姓刘。老张对老刘说:「我看,咱们俩送他回家去吧。」老刘说:「对对对。」两人就把高学田抬到周各庄来。

    庄东头有一帮小孩在玩耍,有个小孩,身穿破棉衣,头戴开花的破棉帽,人家小孩脚上都穿小,他穿一双坏布鞋,还露出脚趾头;脸蛋冻得红红的,嘴唇都发紫了,冻得红肿的小手,在拉着弹弓;他闭着一只小眼睛,正瞄准打家雀呢,小朋友们都不吱声地看他打鸟,这孩子正是玉宝。

    突然,小朋友们望见抬人的来了,就一哄上去。玉宝听到有人问:「高学田家住在哪里?」身上打了个冷颤。

    大家知道,富人过年,穷人过关,穷人最怕这十二月的节期,穷人的孩子也害怕过年。但他马上看出来了,这回是两个山东人抬着一个人,门板上躺着的正是他的爹爹。他很惊慌地跑过去抱住爹爹,叫了几声,爹爹也不吱声,吓得他哭叫着忙跑回家去。

    高大嫂正在做中午饭,玉宝一进院就喊:「娘,爹爹给人抬着送回来了!」接着,玉宝爹已经给抬进屋来,放在地下。

    高大嫂和玉宝哭叫了好一阵,高学田才慢慢醒过来。他睁眼一看,是在自己家里,他挣了满头大汗,才撑着坐起身来,慢慢把算账挨打的事说了一遍。张、刘二位要走了,说:「迟了回去会挨骂。」母子们也说不出什麽谢话,只在心里感恩,把他们送到门外。

    玉宝拉住娘,带气地说:「保长那条大黑狗,我早晚非把它打死不可。」他娘忙说:「好孩子,你要听话!千万不要去闯祸呀!走,回家吧。」一拐墙角,高大嫂看见矮墙西面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青面的小羊皮袄,戴着狐狸皮的大帽子,手中拿着文明棍,正是阎王保长周长安。高大嫂忙拉玉宝一把,说:「快走。」母子两人赶快进了院子。

    周长安见高大嫂进了院子了,淫亵的笑了笑,走进了王红眼的院子。

    第四章(完)

    长时间出差,耗得我筋疲力尽。挤时间又写了一些,也算是对元元的一点交待吧。

    王红眼的老婆正在院里拿柴草要做午饭呢,见保长走进来,忙笑着说:「唉呀,保长来啦,为什麽好几天没来了?走,到家坐坐吧!」她抱着草在前面走。

    保长跟在後面问:「王东家在家吗?」

    「没有呀,他去要账去了,不定什麽时候能回来呢!」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把草放下,又连忙陪笑说:「进里屋坐坐吧,凤子在家里。」保长点点头,缝着三角眼走进里屋。那杏花像个老鸨子一样,喜得忙着拿烟送茶的,又把王红眼的姑娘凤子叫来陪着保长。保长早就喜欢凤子长得乾净漂亮,总想和她拉拉扯扯,见王红眼不在家,就和凤子母女说笑开了。

    凤子长得又年轻又漂亮,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白天晚上,吃喝拉撒都在家里,外人见的少,所以说什麽的都有。又一种说法是这样:有一天,她娘走亲戚去了,她爹喝多了半夜起来,要到茅房撒尿,路过凤子的卧房,听见凤子咿呀呻吟,从窗头一看,只见女儿光着身子仰躺在炕上,白嫩的小手在刚刚发育成熟的阴户里又扣又摸……王红眼这些年头一次发现凤子长大了,底下的那家伙也开始发硬,推门冲进去就要她的嫩 .

    凤子吓得从炕上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往屋外跑,她爹在後面边拉边追,凤子在前面边叫边跑。屯里人正在睡觉,半夜三更的听见大街上叫嚷,都跑出来看,原来是王红眼半夜三更的在大街上「爱」姑娘。

    第二天,玉宝就和小朋友们编了个快板,看见他父女就念:王凤子,真不善,她爹拿她当尿罐;红眼半夜去解手,女儿手淫他看见;拉下裤子就上炕,姑娘娇羞不让干,红眼气得去拿棍,凤子光脱跑外边;红眼拿棍後面赶,凤子大街叫连天;东西邻居赶来看,父女打仗在街前;凤子光脱在前跑,红眼拿棍跟後面;大家看见哈哈笑:「好像正月十五把灯玩!」

    全村的小孩一看见王红眼和王凤子就念一遍,王红眼听见这话,红着脸走开了;王凤子听见,就追着孩子们要打。後来小孩们成天念,她也只得听着。

    今天,凤子见保长来了,忙从里屋跑出来。杏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日本人过,再同村里的男人玩很丢脸面,因此见姑娘出来了,就假装上厕所,溜出屋子去。

    保长等杏花一出院们,迫不及待的搂住凤子,一边亲着她的嫩脸,一边扯她的裤带:「凤子,你连你爹都勾引,不愧是千年难寻的狐狸精呀!今天让叔叔好好享受一下你这只骚狐狸,哈哈哈哈……」

    「周叔叔,您别听外人瞎嚼舌头,上回俺爹多喝了几盅,认不得人,进屋就要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还好,老东西只是摸了几把……」说话间保长已经脱下了凤子的上衣,解下胸围子。凤子的奶子尖挺,奶尖向上翘 着,奶头并不明显,同乳晕一起泛出淡淡的粉红。

    「不要嘛!周叔叔……」保长的大嘴已经含住了她的奶尖,另一只手拉下她的长裤……凤子没有穿内裤,雪白的大腿根那里稀疏的长着一小片阴毛。保长伸出中指,放进凤子柔软的阴道里。凤子虽是处女,经常手淫使得阴部非常敏感,被男人的手指放进阴道更是头一次,不由得一声大叫……「我还没上你哪!叫的是哪门子床啊?」保长解开腰带,褪下绸裤,挺着大鸡巴,扛起凤子的大腿放到肩头,冲着她的小嫩口磨起来。

    送命鬼王红眼要账回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瞅见周长安在他屋里紧紧地抱着他姑娘准备干那丢人的丑事呢,这老小子忙退出来,可火了,心想:「我姑娘才十七、八岁,他快到四十岁的人了,大便宜给别人占了,像个甚!太吃亏了!」气得三瓣嘴直动弹,挽袖子做架势要一头撞进去。

    杏花这时也回来了,见他要撞进屋去,连忙跑过去拉住他说:「你这人真糊涂。火什麽?别忘了咱们的财是怎麽发的!没有保长,咱能享福吗?他玩玩你姑娘怕什麽?姑娘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

    王红眼想想,这话也说得对,忙把袖子放下,气也消了,又看了一眼女儿的雪白的身子,淫笑着点了点头,咳杖了一声。

    保长听见有人回来,忙松手穿裤。凤子穿好见是她爹回来,看了一眼,红着小脸从她爹身後溜出去了。

    王红眼点头弓腰地说:「保长来啦!我没在家,失陪了、失陪了!」周长安跷着二郎腿坐在凳上,说:「哈哈!王东家,你可不知道,我特来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你听见一定会欢喜的。」

    「保长,是什麽事情?」

    「今天十二月二十三了,快过年了,我这几天出去买了十口猪,咱们到瓦房店皇军那里给送点礼去,往後事情就更好办了!」王红眼一听说两家要送十口猪的礼,急得一咧三瓣嘴说:「唉呀我的保长!

    咱们两家怎麽送十口猪的礼呀?「

    「哈哈!王东家,看你光晓得发财,发了财,还忘记了发财的来路了。这十口猪的钱,能担在你姓王的和我姓周的身上吗?告诉你,钱不用你拿,还要发点小洋财呢!」

    「保长,你说要怎麽做?」

    「怎麽做?你听我的话!」

    两个人就把两张臭嘴凑近了,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这十口猪说成二十口猪,跟全村摊钱,平均每户要它三十元,也能捞个一倍的钱。」王红眼说:「保长,三十元钱是二斗多粮呀,穷人能拿出来吗?」周保长把牙一咬说:「穷小子就是剩下一张皮,也得叫他烤出四两油来!」王红眼说:「对对对,就这样办吧!」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凤子来沏茶了,王红眼叫她给保长擦起洋火,点着一枝烟。

    「王东家,全收上来了吧?」保长喷了一口烟,快活地聊起天来。

    「别人家的全收上来了,就是高学田那里的账还没收上来。」「高学田不是个好东西,给我做活,食饱衣暖的,今天据说走在南大沟边,又给什麽鬼迷住了,发疯了,倒下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来说:「他没有死呀。方才我看见有两个人把他扛着送回来了。」

    「啊……送回来了?那,那……是我打发的两个夥计找着的。」保长看看王红眼,又问:「那两口棺材,你给算了多少粮?」「头一口棺材连本带利是五石粮;第二口,我给他连本带利算了七石五,共是十二石五斗粮。他们还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了。保长,你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不多呀?」

    「多是多了啊。不过,我说不多就是了……可是,我再问你,他家中没有,拿什麽给你呢?」周保长倒挂了三角眼,很有深意地问着。

    王红眼笑咧着三瓣嘴,也很有深意地回答:「啊!保长,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我就想要他房北那六亩好地。我托了好几个人去买,他都不卖,我就要他那六亩好地来顶账,你说怎样?」

    「对嘛,要好地。可是,为什麽现在你还不去要呢?」「咳,我现在就是愁高学田不给我好地,他要卖别处坏地来还我的账,怎办呢?」

    「哈哈……你这个财福星还用别人给你想办法吗?」「保长,那六亩地能到手,我一定重谢你呀。」「你我两个,还说那些……我告诉你。」王红眼凑过耳朵去,听保长说:如此这般,「今年你不用要,明年看他得不得给你好地……」王红眼听得哈哈大笑了。说道:「保长,真有你的!啊,明天我要进城去买年货,你买不买点什麽?」

    王红眼原想表面上讨好,感谢他的帮忙好像是说要送礼,骨子里是要他买点东西送他女儿。却不料周长安把两个手指头向外一分,笑着说:「带点这个°°几两子土就是了……快过年了,朋友多,我二弟剿土匪立了功,今年回家过年,你说我不得多准备一点?我没带钱来,你先借给我吧,回来我就给你。」「啊!你二弟真回来过年呀?」

    「真回来。」

    「哈哈,这回可能过个太平年了。」王红眼边说心里边打算盘:「这个家伙是个大财迷鬼,给他买大烟,明明是敲我的竹杠了。」就故意装穷说:「保长,你要买的多,我家现在可没有那些钱呀!」

    周长安没吱声,王红眼就又喊凤子来倒茶。凤子从外面进来说:「咳,高学田家有粮,昨天晚上我出去解手时,听见他们家嘀嘀咕咕的。我爬上墙细听了一下,是他舅子来了。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麽,只听粮粮的,怕是他们家有粮。」

    周保长高兴得站起来,说:「好了好了,王东家,大烟钱不用你费心了。」说完,就戴上狐狸皮帽子,又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戴上说:「王东家,我去去就回来。」保长拿起文明棍走了。

    王红眼瞪起眼珠子:「凤子,你这个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爹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王红眼拉起女儿进了放柴禾的西屋,把凤子往草堆上一推,反手锁上了房门……

    院里杏花点上一枝烟,心想:「这个死东西,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放过……哼!」

    凤子从爹色靡靡的眼神里猜到了他要干什麽,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烂草堆上。王红眼也不说话,脱光了衣服以後,压上女儿的身子,几下子扒光了她的衣裳,不顾女儿的哀求,双手放肆的在她的白嫩奶子上揉捏,一张长满黄牙的臭嘴在女儿的小奶子上吸吮,粘呼呼的口水弄的凤子乳房、脸上、嘴边、大腿上都是。

    王红眼用力扒开女儿的大腿,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处女的阴户……凤子的淫户在刚才周长安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汪洋一片了,王红眼抚摸着热乎乎、湿漉漉的淫户,恨不能马上进她紧窄的嫩里。凤子光着身子,被碎草扎得生痛,再加上即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奸,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口里不由发出声声娇音。

    王红眼看着女儿绯红的脸蛋,心里也涌起一阵不安,可是又禁不住少女诱人的魅力,於是乾脆把女儿反个身,不去看她的脸。凤子此时跪在地上,双手扶着一件农具,头低得几乎触到地上,披头散发,头发里、身上全是碎草叶和泥土,白白的屁股向她爹翘着,王红眼扶住她的腰,黑红的大鸡巴慢慢滑进了女儿的阴道……

    凤子自幼经常劳动,处女膜早已经自然破裂了,爹的鸡巴并没有让她感到难过,相反,在爹的反复抽插中她体会着交媾的快乐:「啊……啊……好……舒服……啊……爹……我的……亲爹……女儿……爱死您……的……大……鸡巴……快一点……哦……啊……啊啊……哦……不……我要……不行了……下……下边……有东西……流出来了……啊……」

    王红眼见女儿第一次被奸就到了高潮,不由得後背一麻,一股精液全都射进了女儿的子宫深处……

    父女二人从柴房里出来,凤子连忙躲进自己的屋内,打了一盆水,稍适调整後,回到院中拿一条凳子踏着,趴在墙头上去看保长怎麽要粮去了。

    (注:高大嫂没有粮食,只好卖身进了周扒皮家当佣人。在周家,高大嫂多次被周家父子奸污,以及周扒皮和他闺女周小鸾、周小鸾和哥哥周长安、高玉宝和周小鸾……还有凤子、杏花周围的事情,看一看哪一位仁兄帮忙续写出来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