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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01节

    你干脆说自己比整个朝堂都厉害得了,这么谦虚干嘛!

    一众朝臣吹胡子瞪眼的时候,许怀谦也不谦虚了,直接向昌盛帝道:“请陛下再给我们几年时间,我们一定会让盛北的税收再翻几翻!”

    九百万两算什么?

    许怀谦的目标的是盛北全年的税收,三千万两!

    朝堂上的人看着在前头豪言壮志的许怀谦,既被他的意气风发所感染,又被他的豪言壮语所震撼。

    年少轻狂啊!年少轻狂!

    也就只有他敢当庭说出这等激昂慷慨的话了,换个人,谁都没有胆子。

    “好!”昌盛帝满含赞许地看着许怀谦,“那朕便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朕希望看到你说得税收翻倍的盛景!”

    下了朝后,整个朝堂都在讨论,许怀谦仅用一年时间,就让盛北转危为安,还给朝廷上缴了九百万两的事。

    实在是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原本他们以为许怀谦一个病秧子去了盛北肯定灰头土脸,没想到人家不仅没有灰头土脸,还大获全胜的回来,更是借着盛北这趟水,直接扬帆而起。

    这下就算是朝廷再有不想他升官的人想要压一压他,也没可说了,这么大个功劳,陛下不给升个官都说不过去。

    两年四级?!

    这是要上天啊!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许怀谦下了朝没有去内阁,而是抓住了匆匆要回翰林院的沈温年:“沈探花!”

    沈温年看到他恭敬地给他行了一礼:“许舍人。”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许怀谦看见沈温年给他行礼,眼睛瞪得老大,以前在翰林院的时候,沈温年可是从来都没有给他行过礼的,赶紧将他弄起来,“行了行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两人针锋相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不知道谁啊。

    “干嘛?”果不其然,沈温年在起身的时候,一脸警惕地看着许怀谦,无事不登三宝殿,许怀谦找他一准没好事。

    “找你叙叙旧嘛,”许怀谦亲呢贴上沈温年,“刚在朝堂上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沈温年挑眉,这是还没炫耀够,还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番?

    “你看我给盛北的女子、哥儿分了田地,就让盛北一个秋收的田税达到了九百万两之高,”许怀谦觉得能干的事就要给能干的人去干,沈温年现在可能干了,交给他去办正好,“要是全天下的女子、哥儿都能有田地分,你说,这全天下税收是不是都提高一个承宣布政使司,一年九百万两?”

    十三个承宣布政使司就有一万一千七百万两!

    这可是是个天文数字。

    沈温年的眼睑颤了一下,而且这事要是做成了,不仅仅是税收上来了,天底下的女子、哥儿的地位也能提升上来。

    虽然千百年来,男人用贬低女子、哥儿的地位来抬高自己,但不可否认,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改变这一切,这是能够载入史册,千载歌颂的。

    “我就这么一说,可没有让你去改变的想法,”许怀谦说完装作无心之举,“你可别太放心上了,这种事很难做的。”

    “你装什么装,”沈温年一眼就戳破了他,“你给我提这个,不就是想让我去做么?”

    已经有一个成功案例在前了,加上他还有一个当吏部尚书的叔叔在,许怀谦的算盘他在盛北都能够听得到。

    “你不是想当首辅么?”被搓穿了,许怀谦也不脸红,直言不讳道,“我让给你!”

    沈温年要是把事办成,首辅妥妥是他的!

    “不用你让,”本以为沈温年会答应,没想到他直接拒绝了,“我等你下一届。”

    下一届?!

    什么意思?!

    许怀谦愣了一下,才明白沈温年的意思是说,反正你这个病秧子当了首辅也活不长,我等你下一届!

    气死许怀谦,他要是不活得比沈温年长,他就不叫许怀谦!

    下了朝回去,许怀谦就开始着手准备起陈金虎的婚事来,昌盛帝也在和几位阁臣在商议,究竟该给许怀谦这次什么赏赐好。

    升职当然是必须的,但是两年四级,他升得太快了,就算昌盛帝有私心想把许怀谦留到辅佐太子,也不能让他这么年轻就爬到高位。

    可若是不升职,是不是又対他太过于苛责,毕竟,他这个政绩做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朝堂之上连反対的人都没有了。

    这下可就难办了。

    第95章 携酒上青天39

    内阁就是帮昌盛帝解决问题的, 既然昌盛帝觉得这件事这般为难,与许怀谦接触最多,最了解许怀谦的韶雪风发言了:“陛下, 既然这官非封不可, 又不好直接封给许怀谦, 不如从他的家人入手?”

    许怀谦在盛北让陈烈酒插手政务上的事,还给他一个虚职的县丞官位, 昌盛帝和内阁都清楚,之所以没有出手反对就是因为许怀谦做得并不是很过分。

    只是一个虚虚的官职,不上官碟, 连正经的官都不是。

    再一个, 盛北现在也确实缺人才, 从陈烈酒能够大胆为朝廷筹措钱粮的事来看, 他的能力并不差,有他给许怀谦打下手,许怀谦也能够轻松一点。

    何况, 陈烈酒为了当上这个虚职的县丞,还捐了三十座砖瓦窑。

    他们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会儿, 昌盛帝为难给许怀谦升职的事,韶雪风一下就想起了陈烈酒来。

    经历过给穆将离安排职位一事, 韶雪风对女子、哥儿为官并不抵触。

    可能是因为他接触的这两个女子、哥儿,性格大大方方,做事光明磊落, 能力也是各自领域的一等一, 并不在男子之下。

    所以他这会儿提及,心里并不是很抵触, 既然许怀谦有心想让他家夫郎入朝为官,以韶雪风对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了解,他会见缝插针地各种把他家夫郎往官场里安排。

    既然早晚都会让陈烈酒当官,不如就趁此机会给他一个官职?

    全了许怀谦的心意,也顺便替昌盛帝解决了一处难事。

    “不可。”韶雪风是把自己给说服了,但其他却还没有他这种心胸和胸襟,一听真要给陈烈酒封官,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都已经给了他一个虚职的县丞了,这要是再给他把官职上了,这天下岂不是就乱套了。”

    韶雪风不解:“如何会乱套?”

    “这哥儿都能入朝为官了,”都察院左都御史蔺华容第一个反对,“那是不是意味着哥儿也能去学堂读书了?”

    缙朝当然也有读书的女子、哥儿,可这些读书的女子、哥儿都是家中自己请的西席,并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学堂。

    陈烈酒这要是入朝为官,要是底下百姓闹将起来,吵着要把自家的女子、哥儿一块送入学堂读书怎么办?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要是把男子、女子、哥儿放在一个学堂里还不乱套?

    “何况民间百姓真能接受女子、哥儿读书么?”路经赋也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缙朝不如前朝苛责,女子、哥儿十三岁就可嫁人,延至十六岁才谈婚论嫁,可在十六岁之前,大多数的女子、哥儿都已定婚。”

    “十六岁,很有可能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完,这个时候,他们是继续读书还是回去嫁人?”

    “何况民间能够供得起女子、哥儿读书的又有多少?”路经赋摇头,“能够供得起女子、哥儿读书的人家,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家的孩子进不进学堂读书,而陈烈酒为官的消息一出,那些心里不平衡的女子、哥儿肯定要跟家里闹将,这一闹将,民间肯定反对。”

    “所以就算我们同意了,民间的百姓也不会同意的。”

    韶雪风听他说了这么多,皱了皱眉:“只是一个八品的县丞而已,都不入流,你们想得也太远了。”

    “且不说,陈烈酒不是通过正轨科举出身,就说,他做得那些事迹,天底下又有几个女子、哥儿能够做到。”

    “我们完全可以以陈烈酒为标杆,只有做到他这个程度,才可以入朝为官不就行了。”

    “也不妥,”理藩院尚书慕容湖也不赞同,“天底下能够做到陈烈酒这种的女子、哥儿确实不是多,可是不多,并不代表没有,有的是,商人看到机会,把自家的女子、哥儿送上官途,以此来给自己谋福祉。”

    “还有这一条政令一发出去,”他看向韶雪风,“岂不是在明着鼓励天下的女子、哥儿经商,女子还好说,哥儿有潮热期,他们要是在行商的时候,突发了潮热,引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事该怎么解决?”

    前朝皇帝为何痛恨哥儿,就是因为他有个哥儿妃子,在他外出的打仗的时候,因为潮热和别的男子私通了,因为有了孩子,他们想反过来把前朝皇帝给谋害了。

    幸好,前朝皇帝早有所警觉,提前察觉了这一切。

    从此以后,他就恨毒了哥儿这种生物,认为他们生下来就是淫荡的产物,是不容于这世间的,因此把哥儿的地位贬低到了骨子里。

    甚至还让人到处散播哥儿是不祥的征兆,让民间百姓也跟着一块痛恨哥儿。

    哥儿潮热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就永远没有办法行走于世间,除非他们天天把丈夫挂在腰上。

    “若是不能把这职升在陈烈酒身上,这问题不就转回来了么?”韶雪风皱眉,“还是要给许怀谦升官职。”

    绕来绕去都逃不开这个问题。

    “谁说许怀谦就陈烈酒这一个家人了,”对此慕容湖早有了对策,“那陈烈酒不是还有个弟弟么?”

    “我们把这职升在他弟弟身上如何?”

    夫郎弟弟也是弟弟嘛,何况许怀谦还是个入赘的,慕容湖觉得合情合理。

    正好,许怀谦回来上朝的时候,跟他聊了一下理藩院的事,如何他没有记错的话,陈烈酒的这个弟弟,这两年经常跑西域,许怀谦那天在朝廷上跟他那一番对话,是为了他这个弟弟吧。

    正好,他这个弟弟最近要大婚了,陛下开恩给他一个官位,也算是祝贺他大婚。

    而且,许怀谦坑了他一脚。要他们理藩院把通往各国的驿站都开设起来,还要设下沿途保护商人的队伍。

    这么大个需要银子来周转的设施,他看许怀谦就挺会赚钱,把他弟弟拉到他们理藩院,到时候,他还可以坑回去。

    慕容湖的小心思打得一套又一套,可也同样遭到了反对。

    “不成,”韶雪风摇头,“那陈金虎我知道,是个走镖的商人,且不说他腿脚不健全,不能入朝为官,就说,他为朝廷做过什么?”

    “就因为他的两位哥哥政绩卓越,就要赐官于他,照你这样来,我的政绩也不错,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让陛下把官位赐于我儿子?”

    “世间没有这般的道理。”

    韶雪风还是主张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就算此事落不到陈烈酒身上,那也不应该落到陈金虎身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慕容湖瞪了瞪眼,“那究竟该怎么办嘛!”

    “封爵可不可以?”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一旁的路经赋突然出了声,“既然陛下不想让许怀升迁太快,这赏赐又不能不能不给,不如就低低地封个爵位吧。”

    按理说,这个爵位只有开国功臣和护驾有功的人可以获封,一般受封的都是武将,许怀谦是文官,又只是政绩卓然,就该在官位上有所上升才是,封爵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谁说了,政绩卓然的人就不能受封爵位了?

    路经赋这一说,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对啊。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受封爵位呢,爵位不比官职,官职是有实权的,爵位只享爵俸,而不参与政务。

    当然也有既有爵位又有实权的官员,可这类官员凤毛麟角,但比起一下让许怀谦连升四级来说,低低给许怀谦一个爵位,这不就完美的解决了昌盛帝既想给许怀谦赏赐又不让他升得那么快的心理吗?

    “陛下,你看给许怀谦封个县男如何?”有了主意蔺华容给昌盛帝上奏道。

    “县男么?”昌盛帝沉吟着这个称呼,朝几位阁臣颔首,“朕知道了。”

    内阁的事,许怀谦并不清楚,他这会儿正和陈烈酒站在家门口,帮着陈金虎招待上来来参加婚礼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