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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要正好落我门下,那我可真是太冤了。这事可不能轻轻放过。” “对,鹿师兄可得给我们把把关。” 徐长老是个清清秀秀的女子,看着不太像长辈,站起来时一脸茫然,这时听着大家说话才松了口气,对陆玖温言道:“你那同伴是叫陈芳姑吗?我原不打算收徒的,这次险些误了她,她若愿意,不如就做了我的徒弟。你今天回去问她一问,可好?” “好啊。好啊好啊,不用问了,她肯定愿意的。”陆玖大喜。 这状一告,她是不知道陈芳姑跟别人公平竞争的话,是不是一定比那几个同样七成半的人强。但是徐长老愿意收徒,那就稳了。 而且徐长老原来是没打算收徒弟的,这更好,还没占了别人名额。陆玖哪有不说好的,恨不得把芳姑拽来跟她一起说。既然不能,她就连芳姑的份也一块说了。这没口子的应好,倒又将大家逗笑了,气氛又为之一松。 这事虽然说起来有点破坏气氛,但本身是小事,既然解决了且皆大欢喜也就没事了。曲勋拉着陆玖入席,还跑师父面前把那要送的珠串要了过来,往陆玖手里一塞:“祖师爷给的,拿着。” “无功不受禄,我不要。”陆玖觉得礼太重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那光泽就知道不差。她来告状,自己觉得还欠人情呢,怎么还能收礼。 曲勋不以为然:“我师父手松,有点东西随便送送就没了。你看你这些师叔师伯们,好些个刚从外面回来,给他老人家奉上礼物,他现在手头富裕着。再过两天,又两袖清风了。不送你也得送别人,收着收着。”实际上李苍梧今天就已经两袖清风了,这串珠子还是他夫人塞过来的。 曲勋又故意小声说道:“你年纪小,以后没事多往师祖那露脸。我排行第四,现在是卖不了脸了,师父不稀罕我们这些大的,尽宠着小的。你给我争点气,多从师祖那淘弄些好东西过来。”旁边人听了又是笑。 陆玖本就是个心大的,听这么一说也就放开了,跟着未来师父吃吃喝喝,抢着喂喂桔子和小雪,快活得很。 酒过三巡,外间又来报:“尊上,掌门,外坊奉礼的人到了。” 鹿清阳放下酒杯,笑着对李苍梧道:“师父,外坊这次凑趣,合起来办了份寿礼,要给师父贺寿。我便让他们选一人出来,今日先将礼物送来,寿宴那天再代表外坊入席。” 修真界德高望重的人物办寿,礼物是寿宴前就提前登记入库的,天剑山也是一样。外坊这自己人送来的,当然也是如此。鹿清阳是想到今天也算小聚,寿礼这时候呈上来更添气氛,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遭。 李苍梧向来不爱这些琐事,听鹿清阳这么安排了,倒也觉得好:“我本不要办,都是你们非要搞个热闹。外坊有这个心,当然要请他们喝酒。要我说也不必着一人做代表,便是叫他们都来又如何。” 鹿清阳就知道这是师父的老毛病了,根本不通俗务。到时修真界不少大佬在座,却要多出至少二十多桌,把外坊那些提得上台面的都请过来,那是给谁难看呢。更别说真照着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整个外坊都叫来,那得摆上多少桌?这些话,他们这些弟子通常就当没听见,是绝不能照办的。 他也不说破,只笑道:“外坊那边也摆了酒,主殿实是摆不下了。” 李苍梧也就被糊弄过去了,就叫道:“那快请人进来,别冷落了人家——我说你们,也别对礼物评头论足的,便是送了石头我也喜爱。” 不多时,引路弟子便带了一人进来,双手捧了一半人高的奇特玉色珊瑚,正是外坊一起凑钱,好不容易寻来的奇珍。 珊瑚遮了脸,只听得送礼人道:“恭祝李剑尊寿诞大喜,福祚绵长。” 一时间,说笑声俱都静了,唯有陆玖欢快的声音响起:“祁大哥,是你来了呀。” 第34章 还你们 曲勋一手桔子一手小雪愕然左顾, 身侧的准徒弟已经冲了过去。 珊瑚缓缓降下,露出了半张冷然若冰霜的面孔,这时才有众声高起, 有人叫“大师兄”, 有人叫“你怎么从外坊过来”,又有几人站起来戟指骂道:“你这逆伦贼子还敢回来!” 李苍梧不觉站起, 绕过桌案下了台阶, 又停住步子, 几乎不敢置信:“玉泉,你……你回来了。” 祁玉泉不知道陆玖怎么会在这,他临到抽签报名的最后才去填上名字, 却还是抽中了他,或许是天意如此, 他便来了。 将捧着的珊瑚递给陆玖, 陆玖愣愣地接过来,又随手往旁边一递。接过来的一名长老有点呆,也愣了一会, 才将它放在一边。 祁玉泉垂下眼:“我今日前来,只为两件事。” 李苍梧心中恻然, 颤声道:“你说。” 这是他大徒弟,本也是跟在身边最久,教得最用心的徒弟, 只是出了那事……然而一别多年,李苍梧今日得见,只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寿礼。他心道,玉泉若要回来,那自然没什么说的。若是还要掌门之位, 只能叫他跟清阳师兄弟两人好好商量一下罢了,我倒也不好勉强。 他盯着祁玉泉看,见他目光一点一点抬起,陡然如剑之利:“第一件事,便是请问剑尊,当日要与夫人成亲,曾许诺绝不会生下后嗣,却为何今日天剑山有了一位少主!” 李苍梧陡然语窒,竟被这曾经的徒弟问得说不出话来。 一室俱寂,有人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唯有曲勋怀中传来一声猫叫:“喵。” 对了,就是那个少主。桔子想,他就不该出生的,喵! 堂上坐着的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泫然欲泣,急提裙下来,挽住了李苍梧:“我们成亲近百年,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儿,难道错了吗?” 祁玉泉看也不看她,只瞧着李苍梧,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李苍梧最终叹了一声,现了疲态:“与你师娘无关,为师这一辈子自在,成亲前想的是有你师娘相伴,要个孩儿作甚。成亲百年,膝下空虚,这才觉得始终缺少了什么。是为师违背了承诺。” 夫人急道:“我们青崖好好的孩子,如今也有十八岁了……好好的孩子,本就不可能是什么魔源。我们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儿罢了,有什么不对。” 李苍梧想到传回音讯,说要给爹爹办一件礼物,明天才能回来的儿子,脸上也泛出了不自觉的柔和笑意:“是啊。玉泉,你以前担心我与你师娘生下的孩子有问题,也不怪你。只是如今已经证明无事了,你也不必再纠结此事。为师有了青崖便够了,以后也不会再生。来,到师父这里来,今天只当给你洗尘,寿宴那天,就对人说你出关了,正好喝为师的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