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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丝雀

    

第8章 金丝雀



    渊儿,以后不可以偷偷跑出去,要是被坏人拐走你要我怎么办?

    回到家的夜弦仍然心有余悸,可抱着新玩具的小龙渊却满脸得意。

    渊渊背了小书包戴了口罩,还有警报器呢,都带着了!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夜弦只能将他抱到桌子上,两个人得以平视。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才五岁,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只要有坏人,你一定会受伤!

    哎呀呀,妈咪,渊渊会跑的啦,渊渊也怕痛痛啊!

    他还是这样,好的没学到,尽学她的任性散漫。

    夜龙渊!

    夜弦的一声怒吼吓掉了小龙渊手中的霸王龙,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盈满了泪花。

    藏在丑陋面容下的湛蓝色眼瞳满满的不舍,她张开手臂将小龙渊抱进怀里。

    渊儿,我只有你,妈咪只有你了,你是我唯一活下来的希望,我不能让任何人夺走你,绝对不能!

    小龙渊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从小到大,他的母亲总有些时候郁郁寡欢,抱着她仰望天上的繁星,每回都会听到她对着两颗最亮的星星呢喃着喊爸爸妈妈。

    妈咪妈咪哇哇哇

    小龙渊突然放声大哭,埋在母亲的怀里终于将自己全部的委屈和恐惧爆发了出来。

    他没有父亲,夜弦在他懂事之后就告诉了他,只是没说理由,只是说他父亲不要她,也没要她肚子里的自己。

    夜龙渊会疑惑会不解,当他学会怨恨的时候又被母亲及时制止。

    她说他太小了,学会爱比学会恨更重要。

    S市的深夜,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

    高层落地窗前,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随着音乐舞动,纤细的四肢灵活优美,她练了这么多年身姿和体态已经近乎完美。

    房间昏暗,仅靠着窗外折射进来的灯光倒是更显意境,女人的侧脸忽明忽暗,一曲作罢,她扭过头冲着沙发上的男人甜甜一笑。

    木叔叔,酥酥跳得好看吗?

    嗯,好看,很美很美

    男人掌声阵阵,女人靠近时便能感觉到他满身的酒气。

    木叔叔又喝酒,喝酒伤身,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的!

    景酥坐到木卿歌身旁,熟练地拿出手帕帮他擦拭嘴角的酒水,却不想男人突然伸出手掌掐住了她的下巴。

    景酥并未惊慌甚至还主动配合他,略带享受地顺从他的审视和轻抚,这种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木叔叔。

    她压低了声音,想模仿那个人却始终不得要领,只可惜脸可以变成她,声音却很难。

    弦儿,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回应着,双眼满含深情却始终不是天生的蓝,为了更接近她,景酥永远都会戴着蓝色的美瞳,就为了满足面前男人的幻想。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答应你再也不欺骗你了,我们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被酒精迷乱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女人的脸庞。那张脸像极了夜弦,五年前的景酥也只是三四分的相似,那现在的她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重合。

    正常生长是无法让她长成天然混血的模样,但整容可以,这张花费了百万的脸已经很接近夜弦了。

    景酥望着木卿歌痴迷的眼神,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谁想当一个替身,可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木卿歌的爱,她迷恋他也早已入魔,所以甘愿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

    但她也不愿意永远当一个替身,那三分的不同是她刻意留下的真实,让木卿歌明白她不是夜弦,而是景酥。

    她渴望着总有一天木卿歌会忘记亡妻,慢慢接受自己,等到他接受她的那一天后她会把脸慢慢变回自己。

    好啊,卿歌,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会永远爱着你不再背叛你。

    景酥回应着他,摸着脸颊上的手掌将自己也沉溺进去,爱多么令人盲目,有多么令人自私。

    弦儿,弦儿,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离开我

    他笑了,对着景酥露出最幸福的笑容,这个男人可怜地不肯放下亡妻的一切,他忠诚专一深情不减。

    如果你也这样爱着我就好了,爱着景酥而不是夜弦。

    不甘的低语淹没在唇舌之中,景酥低下头吻上了木卿歌的唇,这是只有她能给的安慰。

    这么多年,站在S市顶端的木卿歌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是这里的主宰,是能够在S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最强者,丧偶单身的他同时也是整个S市上流阶层女人们争相追逐的目标。

    但再多的女人,再美的样貌都无法动摇亡妻在木卿歌心中的地位,只有她留下来了,被养在他身边给足了宠爱,曾经夜弦有的,他都给了她。

    景酥的命运更像是另一个夜弦,她也走上了明星路,从选秀节目里脱颖而出,被木卿歌捧着成为第二个全民偶像,在娱乐圈资源逆天红透天际,又因为她的容貌被人称为小夜弦。

    木卿歌醉了,被景酥吻着唇没有更多的反应。五年,他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也只有在醉倒的时候才能逃避无以复加的痛苦。

    景酥吻得细致,抚摸着木卿歌的脸突然摸到了他额头上的伤口,她抬起头认真看去,心急如焚地跑去拿了医药箱。

    卿歌,你怎么受伤了?

    他回答不了她,醉了也一直在喊弦儿,景酥只能自行给他处理伤口。

    酒精刺激了男人的神经,可他嘴里还是呢喃着别人。

    弦儿弦儿疼我好疼

    他可怜地喊着疼,可名字却永远不是她。

    景酥生了气,想丢下他不管,可木卿歌一喊疼,她又心软地折返了回去,我扶你去床上吧。

    一夜迷梦,夜弦被闹钟叫醒,怀里的小家伙儿翻了个身哼唧着厌烦闹钟直往她怀里钻。

    七点了,再不起床夜龙渊上学要迟到了。

    她轻拍着小龙渊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叫他起床,只不过他懒得很就爱赖床,叫了几声都没用,夜弦只能和往常一样抱着他起床刷牙洗脸。

    他不想睁眼睛,却对夜弦所有的动作了如指掌,牙刷到嘴边了就乖巧得张嘴,毛巾贴到脸颊上就顺从得晃一晃小脑袋,梳头发的时候还会揉一揉自己的脸蛋给母亲一个可爱的小鬼脸。

    好了,把眼睛睁开,吃饭上学去了。

    小龙渊嘿嘿一笑睁开了眼睛,镜子里的异色双瞳灿若宝石漂亮得不真实。蓬松的长卷发披散在腰后,细碎卷曲的刘海遮住了他淡淡的小眉毛,像极了山野中的仙子精灵。

    他完美继承了夜弦的气质美貌,一出生便拥有绝世的容颜,最易蛊惑人心。

    妈咪,渊渊是长得像妈咪多一点还是像爸比多一点呢?

    他站在板凳上,正好和夜弦一般高,夜弦正给他梳头发,听到这样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夜龙渊的爸爸是谁。

    像我啊,你是我生出来的,肯定像我。

    可是他们都说我像连城,都以为连城是渊渊的爸比。

    夜弦摇头,她认识连城的时候夜龙渊已经在她肚子里七个月了。

    不是,连城不是爸爸。

    好吧。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不是说好咱们不是回来找爸爸的吗?

    小龙渊垂眸犹豫了片刻,扭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道:昨天晚上渊渊认识了新朋友,他叫阿清,长得好像连城啊,也好像渊渊。

    夜弦停下了手中的梳子,疑惑地看着小龙渊的眼睛,他不会对她撒谎的。

    朋友?长得像连城?

    嗯,虽然说是好朋友,不过他很高大哦,比连城还要高呢!

    是大人?

    嗯,是大人,不过他好像又不是大人,那些欺负他的坏蛋叫他傻子智障,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也觉得他好像很小,跟我差不多呢!

    夜弦突然想起前几天被撞时那个躲在母亲怀里嚎哭的成年男子,她记起来那个老头子好像是说过他儿子是个傻子,这么有缘的吗?

    估计是生病造成的吧,妈咪跟渊渊说过很多故事的,有一些小孩子一生下来就生病,当然也有很多大人也生病,生了病会造成各种各样的残缺,都是很可怜的人。

    嗯那阿清肯定很可怜吧!肯定没有朋友,渊渊可以做他的好朋友陪他玩!

    有同情心是好事,但过分的同情夜弦不允许,渊儿,他可怜还有自己的父母照顾,你别乱打扰人家,再说了你比他可怜呢,再不收拾好去学校就迟到了!

    哎呀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小龙渊大叫着跳下板凳,看着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夜弦的心情却沉重起来。

    这种生活迟早会结束,那个坏男人估计已经在抓她回去的路上了。

    九点的阳光有些刺眼了,今天的温度颇高,透过窗帘折射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有些微微灼烧的疼痛感。

    木卿歌睁开眼睛,被阳光刺得扭过了头,他刚翻身就察觉到怀里的柔软,还有她甜甜的声音。

    早安,我的木叔叔。

    枕头上的女人侧着脸,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她就是夜弦,可指尖触碰的刹那又让他恢复了清醒。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他才刚醒,就发了脾气怒而起身,景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爬起来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我扶着你上床休息,是你非要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我才会陪你睡。

    你应该推开我的!

    木卿歌很慌张,他来回摸着自己的衣服身体,确保昨晚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

    景酥对他这种冰冷的态度刺激了心,木卿歌却还在查看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自己的衬衫裤子全被脱了。

    你脱了我的衣服?

    这间公寓就我们两个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这一下木卿歌更生气了,转过身一把抓住景酥的手臂掀开了被子,但看到她只穿了一条蕾丝吊带裙时,掌心的力气大到足够捏碎她的骨头。

    啊!好疼啊!不要!

    你做了什么!我不是说过吗?你只能当一个花瓶!只需要供我欣赏!绝对不可以发生关系!

    发生了又如何?我都跟了你五年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可你到现在都不肯给我一个名分,为什么?

    景酥忍着疼,眼泪却因为他的绝情掉了出来。可木卿歌哪里管那么多,他对夜弦的灵位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现在却被这个女人毁了誓言。

    滚出去!

    木叔叔

    滚!

    卿歌!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既然不遵守规则,我会收走你给你的一切,滚!

    这一下,景酥彻底慌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木卿歌,如果他抛弃她,那她就只能回到原本的亲戚家继续过寄人篱下的贫穷生活。

    她怕了,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跪到男人的面前哀求道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是骗你的,我撒谎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只是鬼迷心窍想要个名分,我保证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可以找人检查我的身体,我真的真的只是一时之气,对不起木少爷对不起呜呜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女人,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怜悯,从他决定包养她开始,这个女人的一切就已经被攥在手心。

    她不听话的下场,会很惨。

    景酥害怕地浑身发抖,她哪里不知道这个外表温文儒雅的男人其实有多心狠手辣。

    你对我撒谎?谁给你的胆子?是我平常太宠你了?把你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吗?

    这才是黑道太子爷,一个黑白通吃权势滔天的木家家主。

    对不起,对不起,酥酥知道错了,酥酥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这回,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女人抽泣着的模样又可怜又害怕,她第一次想对他献身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情得碾压过一次,而这次他不会有多少耐心。

    景酥,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别妄想取代弦儿在我心中的位置,做好你的工作,我才会给你想要的,滚!

    景酥捡起地上的衣服灰溜溜地跑了,木卿歌发完了脾气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看吧,这就是金丝雀的下场,自由和尊严只能通过取悦自己的主人获得。

    不是谁都是夜弦,不是谁都会愿意放弃当一只华贵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