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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也不再以朕自称,“我前些日子事务繁忙,原因你也知晓,你又回来的匆匆,竟是连为你办洗尘宴都忘记了,如今想起,便觉对不住你。” 当时穿越者和皇叔对他有意这两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尤其后一件,叫他太过震惊,哪里还记得什么洗尘宴。 肃王摇头:“此等小事何须介怀,陛下今日陪我饮茶便算是补上那洗尘宴了。” 【洗尘宴哪有你重要,若是你,便是鸿门宴我也心甘情愿,唉。】 皇叔长吁短叹,元清帝无奈却又想笑,这一回便也不憋着,笑了出来:“既然如此,不如换酒来,我敬皇叔一杯!” 不同于先前的浅笑,这一回笑得有几分粲然,衬得他眉眼若画,恍若暖风熏人醉,肃王目光一怔。 【好看,想……亲。】 元清帝:…… 第51章 热潮┃烦躁。 元清帝觉得人的适应能力真的是可怕的强大, 皇叔说想亲, 他心中已经全无惊讶, 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顶着严肃正直的脸,心里却想着这种事, 这样的反差,实在是叫他觉得有趣。 想着,脸上的笑意便一直没有降下去, 倒是将肃王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还低头看了下自己,以为身上沾了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一件趣事。”元清帝一边憋笑一边摇摇头, 转移话题道,“近来大营改制如何?” 肃王摸不着头脑, 只能先将疑惑放到一边,道:“改制已经初步完成, 只是还需磨合训练,尤其特种部队,神机营也日渐趋向正规, 火铳鸟铳暂时对半来用, 邵岩和兵仗司对黑火药进行了改良,火炮和炸药还在研究中……” 又挑了些改制中遇到的重点一一汇报。 元清帝听着,渐渐认真起来。 他近来心中有个念头,打算在元日大朝会,在各国使臣来贺时, 举行穿越者们所说的阅兵仪式,震慑诸国。 虽然与匈奴的战事平定,但大魏边防并不算完全消停,尤其辽国虎视眈眈,若非其内部纠纷不断,只怕早匈奴一步与大魏开战,还有吐蕃云贵各部,虽名义上归顺大魏,但因地势风俗,实际还是由那些部族首领掌控。 不论是攘外还是安内,阅兵式都是要举行的,而且定要起到百分百的震慑效果,他必须为大魏百姓争取到五年的发展休养期,他希望日后不论是边关的百姓,或是远走行商的商者,大魏能成为他们坚实的后盾,日后它国之人提起,便不敢造次,挥手放行。 这个念头暂时不能说与别人听,他只能说给皇叔:“……所以,还需劳烦皇叔再辛苦几月,此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只信皇叔。” 虽然有些卑鄙,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眼下最信任的,只有皇叔,便是太傅也得靠后。 也正因此,他不愿戳破皇叔的心思,哪怕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也要假装看不出来,情爱会导致的变数太多,不如维持现状,至少对他而言,现在的情形是最好的,虽然对不住皇叔,但作为帝王,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或许因着这一点,他才不计较皇叔对他有所冒犯的心声,毕竟先起了利用之心的人是他。 元清帝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当下是这么认为的。 肃王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就已经暴露,反而因为元清帝的这番话心中一震,面露动容:“你放心,只管交给我便是。” 【得元元如此信任,死而无憾了。】 元清帝低头饮茶,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心中长叹了口气,说了声抱歉。 肃王毫无所觉,转而提起了另一桩事:“中秋过后,匈奴公主便要入京,不知陛下可想好如何安排?” 元清帝听不到他问这句话的心声,拿捏不准他问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怕刺激到他,含混道:“自是安排入宫,交给太后和皇后就是。” 他其实十分怀疑这位公主也是穿越者,就算现在不是,等入了宫,说不定也会是。 肃王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似乎在犹豫,片刻后,道:“若我猜得没错,此次送来的,会是乌维的十六女,是刚上位的呼征的胞妹,这位十六公主……”他顿了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性子暴躁桀骜,只怕不是会安顺之人。” 元清帝挑了下眉:“皇叔与这位十六公主相熟?” 肃王忙道:“只是见过一两次,这位公主扮作平民混入过雁城。” 【以她的性格,怕是要委屈元元了。】 元清帝扶额,心中嘀咕,只怕在你心里没人能配得上我吧,换谁都能挑出一堆毛病来,无奈道:“我怀疑她或许也跟皇后他们一样是穿越者,若是如此,皇叔不必担心,她若愿意投诚,便待她像梁才人夏婵一般,若不愿,便叫邵岩送她离开。” 只是后续要麻烦些,若她跟皇后几人一样是在原身死后才穿来的,驱逐了她,原身便也死了,公主刚来便出事,不好向匈奴交代,不过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急,等具体见了人再说。 肃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是非常满意,但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轻轻颔了颔首:“也罢。” 【十六公主虽性情不善,容貌却极盛,若元元被她迷惑可该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多提醒着些……】 元清帝无言,他到底哪里给皇叔错觉让他觉得他喜爱美色了?他明明,明明…… 算了,处男这个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是不提了,他如今都怕被皇叔不慎探脉了,皇叔当初跟松真人学得功夫还真不是白练的。 两人接着又就近来发生的事聊了一会儿,酒最终没有喝成,肃王以还要回大营训练挡了,他是将军需以身作则。 等肃王离去,元清帝坐在亭中久久没有起身,面对皇叔他看似淡然,其实心里并不平静,尤其皇叔越为他着想,他心中的愧疚就越多,还有说不出的躁郁烦闷,对自己也对皇叔。 一时觉得自己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一时又觉得不知道的话对皇叔太不公平。 一时为自己委屈,是皇叔自己什么都不说甘愿这样做的,他只是为了不暴露听心之术才不戳破而已,怪不得他,也算不上是利用,一时又为皇叔委屈,做了这么多却从不邀功,而且是为了不给他带来烦恼才不说,还被他自私利诱,而且是他自己通过心声发现的,更怪不得皇叔。 思绪纷纷,越想越乱,最后烦躁地端起茶一饮而尽。 · 报纸的事发酵的很快,从七月底到八月初,民间关于时报的讨论越来越热烈。 上了报纸的官员,尤其工部尚书,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瞧得其他各部尚书心中忿忿,暗下决心也要做出些事来扬名。 展示学识的版块更是受欢迎,